漫谈新时期国际统一战线

（2020年6月1日)

“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三大法宝之一。近代以来，中国共产党在国民革命、土地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改革开放等各个不同历史时期，运用统一战线理论夺取一个又一个革命斗争的伟大胜利。用自己的成功实践继承、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统一战线的理论。统一战线的概念最早是由恩格斯提出的。统一战线就其广义而言，是指不同的社会政治力量在一定条件下，为了一定的共同目标而建立的政治联盟或联合。有了这个概念界定，所谓国际统一战线也就不难理解了。

在不同的历史时期，统一战线面临的社会环境、政治任务、统战对象等都是不同的。而对社会环境、国际环境的科学判断和把握是制定和建立国际统一战线战略、策略、目标任务的前提和基础。那么，如何看待我们所处的国际环境呢？习近平主席在去年的亚洲文明对话大会上指出：“当前，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深入发展，人类社会充满希望。同时国际形势不稳定性不确定性更加突出，人类面临的全球性挑战更加严峻，需要世界各国齐心协力、共同应对。”这为我们分析和判断当前国际形势指明了方向。值得警惕和防患的是“国际形势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人类面临的全球性挑战更加严峻。”我们应从中看到“未变”和“可变”、“正在变”和“可能变”的因素与趋势，稳住阵脚，积极应对。未变的是“一超多级”的国际政治格局，美国仍然是当今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无论世界多极化如何演变，这一基本格局在可预见的时间内不会改变。但是，和以往相比，美国的内外政策在变，由此带来的是：国内矛盾愈加激烈动荡，包括共和、民主两党之间的矛盾，由于歧视性政策带来的种族之间的矛盾，在野的精英阶层与执政的非精英阶层之间的矛盾，贫富差距拉大导致族群之间的矛盾，各州之间发展不平衡导致离心倾向加剧的矛盾，面对全球突发新冠肺炎疫情应对失策造成国内国际双重矛盾，等等。这些国内矛盾都会影响美国的国际形象，也会削弱美国在国际上的影响力。由于美国当局奉行“美国优先”理念，更加突出地奉行单边主义、霸凌主义，激起国际社会的不满和反对，包括美国的传统盟友在内的国家也出现不同的声音和离心倾向。这些反映了美国由于内外政策的变化而导致其面临的国内国际环境也在发生和正在发生变化。

从国际社会包括国际组织情况看，值得关注的是国际政治力量的分化组合总体上看正在朝着不利于美国的方向变化，这是由美国自身所造成的，但这种变化还存在不稳定性。变化主要表现在：美国传统盟友，主要是欧州一些国家，英法德三国作为欧洲“三驾马车”最具代表性。三国特别是法德两国在北约费用分推上，在全球治理和国际秩序的观念上，在处理与俄罗斯、伊朗、叙利亚、巴勒斯坦等关系问题上多有分歧和离变。在亚洲日本、韩国也有摆脱美国长期控制、寻求独立外交、争取正常国家地位的的明显意愿和举动。菲律宾杜特尔特总统上台后，采取务实的外交政策，与美国“叫板”的事件屡屡发生，这是历史难得一见的现象。在亚洲除了美国的传统盟友外，值得一提的还有印度、越南、印度尼西亚等与我国有领土、海洋权益纷争的国家，他们是“骑墙派”，根据自身的利益需要，在中美之间“选边站”，也会根据国际形势变化随时调整自己的立场。在拉丁美洲，由于美国的新移民政策使传统的友好邻国墨西哥发生逆反，以委内瑞拉、古巴、玻利维亚为代表的反美派立场仍然坚定，其他国家除目前哥伦比亚外，普遍表现的是客观上依赖美国但主观上是反对甚至憎恨美国。非洲是美国“鞭长莫及”或者不予重视甚至歧视的洲，除了埃及、南非、利比亚这些战略位置显赫的国家外，其他国家都是美国“不屑一顾”的国家，这些国家都有被殖民的历史，对美国并无好感。俄罗斯是横跨亚欧大陆的特珠国家，说其特殊不仅是指地理位置和国土面积，更重要的是它在当代史上曾是唯一能与美国抗衡的超级大国，苏联解体后，虽国力衰退，但其军事实力和作为联合国“五常”之一，仍然让美国不能小觑，俄美之间的矛盾始终难解。美国总统特朗普上台后，秉持所谓“美国优先”，先后退出应对气候变化《巴黎协定》、伊核问题全面协议、《中导条约》、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一系列多边协定和多边组织，最近又决定退出《开放天空条约》，昨天（30日）又宣布退出世界卫生组织。这一系列“退群”行为彻底暴露了美国所谓“美国优先”、单边主义、霸凌主义的本质，得到联合国及其组织、世界绝大多数国家的明确反对。事实证明：“公道自在人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值得注意的是：国际关系没有永衡不变的，历史和现实大量的事实说明，它具有“不稳定性不确定性”的特点和规律。从当代国际关系的现实情况看，决定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主要取决于四大因素：一是国家实力。或者叫做实力外交，“弱国无外交”，实力决定地位、决定影响力和号召力，正如中国有句古语所云“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人与人之间是这样，国与国之间又何尝不是如此？二是国家利益。任何一国的国家元首都要把国家利益放在首位，否则与国法不容，人民也不会答应，这就决定了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国家关系都是在因为“利益”的变化而变化。三是政局稳定。可以想象的是，如果一个国家政局总是处在动荡之中，国家元首变更频繁，掌控能力弱势，这样的国家对外交往肯定也是不受尊重和不被重视的。四是元首外交。我们越来越多地发现，国家元首的外交策略、外交艺术、外交品格以及元首个人性格、风彩和魅力，都是对国家关系的走向产生影响力、发挥引领作用的因素。然而，无论哪种因素，都不可能是一成不变，都是在动态过程中不断变化的，这就要求我们在动态中把握变的苗头和趋势，或以变应变，或以不变应万变。

在对国际环境、国际关系粗略分析之后，我们再来探讨新时期国际统一战的任务、对象和策略问题。不同的历史时期国际统一战线的任务、对象和策略是不同的。比如在我国的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就是在团结国内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并在国共第二次合作争取国民党亲英美派的基础上，争取苏联等国际社会的同情和支持，形成抗击日本法西斯的国内国际统一战线。我们今天的国际统一战线，所要完成的历史任务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反对霸权主义，维护世界公平和正义；反对单边主义，维护世界多边体系；反对霸凌主义，维护平等和互惠互利的世界经济秩序。如果说，气候变暖、恐怖主义、极端主义、毒品问题、全球突发公共卫生灾害等，是全球面临的共同挑战，那么，霸权主义、单边主义、霸凌主义、无视国际规则的“双重标准”等，则是新时期国际社会面临的重大威胁和国际公害。显然，遏制和铲除这一威胁和公害，应是新时期国际统一战线的重大历史任务。霸权主义是美国的“专利”，毫无疑问，反对霸权主义、单边主义、霸凌主义等，就是反对美帝国主义。霸权主义对美国来说是由来已久。以二战为起点，美国由一个地区霸权主义扩展到世界霸权主义，在战后近半个世纪，出现美苏两个超级大国争霸的局面，美国的霸权主义因苏联的存在而受到钳制，苏联解体后，美国的霸主地位达到顶峰，霸权主义更是全球肆虐，由此派生的单边主义、霸凌主义大棒任意挥舞，已经到了无视国际法、国际公理和人类道德底线，为所欲为、狂妄至极的地步，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麻烦制造者、国际秩序的破坏者、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叛逆者。其危险性、危害性、紧迫性显而易见。

建立最广泛的国际反美霸权统一战线，要区别对待、因国施策。欧洲是美国传统盟友比较集中的地方，当人类进入21世纪以后，国际政治、经济、科技等都发生了重大变化，美国在欧洲的“铁杆盟友”也开始发生变化，原来的“铁板一块”已经松动，这与欧洲追求自强和一体化诉求有关，而美国总是以“老大”自居，在“北约”组织、“七国集团”等成员国内总是以“领袖国”、“救世主”身份处理与盟国的关系，久而久之，也逐渐引发欧洲盟友的不满，特别是美国总统特朗普上台后，在“美国优先”的支配下，从言辞到行动都有损盟国的利益，加速了美欧关系的分裂。尤其是土尔其表现更为突出，土尔其也是“北约”成员国、美国的盟友，国土横跨欧亚大陆，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近年来与美国对立已多有表现并公开化。对待这样一个欧洲，我们应采取分而治之和分化瓦解、为我所用的策略。利用“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晤”（16+1合作）机制，深化互信、加强务实合作，巩固传统友谊，激发新的活力。利用“中国--欧盟领导人会晤”机制、“中国--欧盟人权对话”机制、“中国--欧盟工商领袖和前高官对话”机制、以及首次开启的“中国与欧盟各国外长集体对话”机制，争取与欧盟各成员国加深相互了解和理解，加强经贸合作，实现互惠互利，加大政治互信，在彼此核心利益和重大关切上相互支持。英国是美国的铁杆传统盟友，现在仍然保持与美国相对深厚的关系，随着英国退出欧盟，寻求欧盟以外的市场和发展、重新确立自己在国际政治、经济格局中的地位，是英国不能不考虑的重大问题，这给中英关系的新发展带来了机遇。土尔其是一个特殊国家，历史上的奥斯曼帝国在欧洲曾强盛四百多年，现在的土尔其执政精英骨子里仍有复活帝国雄风的梦想，有时并不买美国的帐。这是我们可以争取和利用的重要力量。总之，现在的欧洲不是二十世纪的欧洲，欧美关系也是二十世纪的欧美关系，我们可利用的空间和因素很多。

亚洲的情况较为复杂，大多数国家都是中国的近邻，中国陆地边界长达2.28万公里，海岸线长达1.8万公里，与14个国家接壤，与8个国家海上相邻。因为是“邻居”，关系就显得特别重要，又是因为“邻居”就难免存在领土、领海和海洋权益的纷争。这里重点说说值得特别关注的四个国家：印度，与中国接壤，历史上曾为领土问题发生中印战争并以印度失败而告终，现在是世界上人口第二大国，也是经济增长较快的新兴市场和新兴经济体国家。印度虽然奉行“不结盟”政策，但从国家利益需要出发，总是在大国之间测风选向，在“脚踩两只船”上，利用矛盾，捞取多边好处，一方面极力加入“上海合作组织”、“金砖五国”组织，与中国、俄罗斯保持关系，另一方面又与美国眉来眼去，从美国购买武器，举行海上联合军演等。对待印度还是争取彼此信任、团结友好为上策，不离不弃、斗而不破为中策。有的国家希望看到中印之间矛盾不断甚至发生战争，造成龙象之争两败俱伤，而印度的民族性格又总是夜郎自大，地区称霸心态强烈，易被他国利用，对此，我们一方面要保持警惕，一方面要保持耐心和战略定力，不到万不得已不动用军事手段。应始终牢记：全世界最大的共同敌人是美国的霸权主义。我们不能因小局而失全局，因短视而失未未。

再说越南，与中国陆地、领海均有接壤，是东南亚濒临南海的国家，仍然保持着越南共产党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在当代史上，越南遭受过美国长达22年的侵略与占领，战争造成越南160多万人死亡，留下100多万寡妇，20多万残疾人。为此，中国应当时的北越请求在国内十分困难的情况下义然出兵抗美援越，为越南最终胜利和独立付出了巨大牺牲。但越南早已忘记了历史的伤痛，也忘了中国患难相救之情，走的是一条倚美制华的路线，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因屡屡侵犯和袭扰我国边境，使中国不得不愤起进行自卫反击，长期以来背弃历史承诺，抢占我南海岛屿岛礁，侵害我南海海洋权益。已是被美国用来遏华制华的“棋子”。对待越南这样的国家，要以共同的意识形态引导国家关系，用党际交流交往引领国家关系，以最大的耐心和最大的诚意在稳定中谋发展，在分歧中谋谅解，在协调中谋和解，不到万不得已不破裂。应该牢记：只要美国的霸权地位和霸权主义不复存在，解决越南这类问题是小事。现在美国又在越南内部精心布局分裂和颠覆活动，意在扶持亲美派，我们直诚希望越南共产党认清美国的狼子野心，分清谁是真正的敌人、谁是真正的朋友，保持政权稳定。                  

现在再来说说日本和韩国，这两个国家都是美国的传统盟国，至今美国在日本共有88处军用设施和基地，驻有5万多名士兵，在韩国有41个军事基地，驻有2.9万名士兵。从严格意义上说，两国都没有战争指挥权，都不属于正常国家。近年来，由于在基地费用分摊比例上、在美国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上、在进出口贸易要求上、在日韩之间矛盾的处理上，日韩两国对美国都抱有不满，在很多国际场合都流露与盟主美国的不和谐声音。应该说日韩两国都是中国割不断、搬不走的近邻，特别是与日本既有历史的恩怨情仇，又有领海、岛屿和海洋权益之争。面对这一复杂的关系结构，我们应该坚持以史为鉴、面向未来的方针，加强互信合作，妥善管控分歧，特别是加强青少年一代的交流交往，培植未来世代友好基础。加速中日韩自贸区谈判和东北亚经济一体化进程。同时，在“东盟10+3”多边框架内，加强三国交流合作，让三国经济先活起来。对于敏感问题，主张各方都应保持冷静、审慎的态度，不作单方面改变，先维持现状，着眼长远，把握大局。使美日、美韩关系逐渐摆脱依赖直至逐步分解。关注重点，并非不顾其他，对于东南亚、南亚、西亚、中亚、西北亚其他国家，都应秉持“亲诚惠容”的周边外交理念，坚持与邻为善、以邻为伴的方针，坚持睦邻、安邻、富邻的政策，充分利用已建立的多边、双边机制，巩固和发展睦邻友好关系，不断开辟反美霸权新阵线。

非洲各国和中国一样有着共同的历史遭遇，有着被他国殖民统治的历史，又同属第三世界国家。非洲不仅需要富裕富强，而且还需要公平和正义。在美国的战略盘算中，除了少数几个战略地位重要的北非、南非国家外，其他国家都是美国看不起的穷国。对中国而言，非洲是天然的兄弟和朋友，除了个别国家外都与中国建立了外交关系。1971年10月25日联合国大会第26届会议上，大会投票以压倒多数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当年毛泽东主席风趣地说：这是非洲兄弟把我们抬进了联合国。这与中国对非一惯政策是分不开的，从上世纪五十年开始，中国就坚决支持非洲反殖民争独立的民族解放运动，并开始对非经济、技术、医疗、教育、工程等多形式、多领域的援助。中国的援助是真诚的、不附加任何政治条件的，这一点非洲各国最有发言权，也深得非洲各国的信赖。中华民族是懂得感恩的民族，也有扶贫济困的文化、道德传统，对非洲的援助我们始终没有中断过，而且随着国力的增强，对非援助的数量和质量、深度和广度都有很大的变化。非洲对在美国主导下建立的不公正、不平等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深有感触，是反对美国霸权主义最可靠的同盟军。要始终如一地坚持正确的义利观，践行“真实亲诚”对非四字方针，充分利用“中非合作论坛”这一南南合作范畴的集体对话机制，全面深化中国与非洲联盟的全方位合作，不断巩固传统友谊，加深新型战略伙伴关系，在维护中国主权、统一、领土完整等核心利益上，在反对美国霸权主义这一国际公害上，发出共同一致的声音，作出非洲贡献。

拉丁美洲（包括墨西哥、中美洲、西印度群岛和南美洲）共有33个国家，是美国的近邻，也是美国的“后院”。拉美国家与美国的关系总体上看是一个既依存又矛盾甚至斗争的状态。拉美国家多为资源丰富但经济结构单一，在经贸关系上多依赖美国，美国对待拉美国家除了利益上的不断攫取外，并没有给拉美国家以平等的待遇，动辄经济制裁，甚至武力干涉。美国对古巴的经济封锁长达近半个世纪，至今还未解除，对委内瑞拉的经济制裁还在轮番加码。20世纪以来，美国在拉美国家直接军事入侵、军事干预，武装颠覆拉美国家政权的血腥案例数不胜数。1982年4~6月间，在英国和阿根廷为争夺马岛（阿根廷称马尔维纳斯群岛）的主权而爆发的一场战争中，美国并没有站在自己的近邻一边，而是暗中帮助英国，使阿根迋在自己的家门口以惨败告终。所有这些拉美国家都是记忆犹新，从内心对美国都是反感和憎恨的。无论从经济发展需求，还是地缘政治上有意摆脱美国的控制，拉美国家都是完全可以争取和团结的对象。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寸，抄家先抄后院”。发展与拉美国家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中国重要的战略取向，要填补与拉美国家总体来说“深交不足，面交不宽，交往不长”的短板，充分利用“中拉论坛”等多边、双方机制，加强了解、加深感情、加大合作，特别是加强与拉美大国外交，发挥对整个拉美国家的引领和导向作用。未来，中国海军要走向远洋、走向深蓝，拉美将是重要驿站，这也是团结拉美国家、震慑美国霸权的重要手段。

大洋洲主要是澳大利亚、新西兰和一些太平洋岛国。新西兰虽然是美国的盟友，但与中国一直保持着稳定有好的关系。澳大利亚由于特殊的历史原因和地理位置，始终与美国保持着盟友关系，但其内政外交政策并不稳定，总是因领导人的变化而变化，经济上需要中国，但军事保护上又需要美国。大洋洲虽小，但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是美国海上围堵中国所谓第三岛链的中段，也是未来通往南极洲的重要驿站，同时，台湾当局在此仍有6个所谓“邦交国”且具有一定的影响。作为大国外交，我们的视野应放眼全球，放眼全球每一个角落，不留空白点，要在全球任何地方都能见到中国的身影，听到中国的声音，发挥中国的作用。我们的国际空间大了，美国的国际空间就小了。要继续发挥“太平洋岛国论坛后对话会”、“中国--太平洋岛国经济发展合作论坛”等对话交流平台作用，探索建立高层集体定期会唔新机制，培植“支点、重点”岛国为铁杆朋友，在太平洋岛国发挥影响力。使我们的“朋友圈”覆盖全球，反美霸权统一战线贯穿全球。

俄罗斯，是世界任何一方都不能忽视的大国，故此单列叙之。俄罗斯与中国有4374公里的漫长边境线，是中国最重要的邻国。俄罗斯虽然横跨欧亚大陆，但美国及其欧洲盟国都没有将其视为欧洲国家，相反把俄罗斯看作是战略对手和现实威胁，不断在战略空间上挤压，在经济上制裁，可以预见，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美俄之的矛盾不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而且还有加深加大的可能，在北冰洋美俄争夺势力范围和权益的斗争已经开始，北冰洋将成为美俄下一个激烈争斗的新战场。俄罗斯虽然继承了前苏联的政治、经济和军事遗产，但其综合实力是大不如前，面对美国的打压是心有而力不足。这对中国而言当然不是坏事，美俄之间的矛盾可以为我长期利用。历史上，在中美苏三角关系上，我们曾经采取“一边倒”政策，成功地获得了苏联的支持，抵制了美国的经济封锁和武力威胁，中苏关系破裂后，中国又成功地改善了与美国的关系，1972年2月21~28日，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开启了中国与西方国家关系改善的新局面。可以说，当前的中俄关系是中俄历史上最好的时期，中俄两国在许多重大国际问题上有广泛的共同利益和相同立场，在对待美国的霸权主义、单边主义、霸凌主义的种种表现和做法上有着非常一致的看法。中俄同属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俄罗斯仍然是世界军事强国，中俄两国的紧密合作无疑对美国霸权是一个重大震慑，对反美阵线也是极大鼓舞。在当前和今后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中俄要继续保持睦邻友好，保持高层引领，保持战略沟通。在被此核心利益上相互照应、相互支持，在反对共同对手上形成合力、共同作为。在亚太经合组织（APEC）、20国集团（G20）、上海合作组织多边框架内保持密切合作，体现中俄合作的典范和力量，这本身就是对遏制美国霸权的大国担当和大国贡献。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主张建立国际反美霸权统一战线，并不是为了谋求一国或少数几个国家之私利，也不是为了打倒一个旧霸权建立一个新霸权，中国已向世界庄严承诺：即使中国发展了强大了也永远不称霸、永远不搞扩张。这是中国几千年优秀文化传统所铸就的理念，也是被中国的实践和现实所证明了的。但是，不打倒一个旧体系就不可能建立一个新体系，建立国际反美霸权统一战线，是维护世界和平和世界公平正义的迫切需要，是建立更加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迫切需要，是遏制霸权主义膨胀、防止可能的大规模爆发战争的迫切需要。中国不称霸，处理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主张和奉行的是“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但决不惧霸。早在1970年5月20日，毛泽东主席针当时美国在印度支那越南、老挝、柬埔寨的侵略霸权行径，亲自起草《5.20声明》，其中最著名的论断就是：“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败美国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现在听来，仿佛伟大的声音还在历史的天空回荡，耳熟能详、震耳发聩。我们不挑事、不惹事，但决不怕事，对待敢于来犯者，我们的态度还是当年毛主席所教导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俄，我必犯人”。毛主席关于“三个世界”划分的理论仍然是我们建立国际反美霸权统一战线重要理论基础。当然，今天的中国与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国有很大的不同，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实现了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再到强起来历史跨越，同美国霸权的斗争形式和手段、与世界各国联合的形式和手段与过去肯定也会有所不同。习近平总书记倡导的共建共享“一带一路”、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开辟与世界各国政党高层对话新平台等等，这些都是具有重大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意义的战略举措，必将对凝聚各国共识和力量，促进世界和平与繁荣，重构国际治理体系，遏制霸权主义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反对美国霸权任重而道远，在这条光明而正大的道路上，我们并不想当头，但是随着中国实力的崛起，美国必然会盯上你，事实已经证明还将继续证明：美国要维护自己的世界霸权地位，无所不用其极地不断打压中国将是常态，中国再想怎么“低调”、怎么“韬光养晦”客观上都是不可能的了，必须团结国际社会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同美国霸权作坚决斗争！胜利一定属于全世界各国人民！